概要: 侍萍见周朴园仍未相认,只是要求她“不妨说说看”,心中的怨愤升腾起来,便倾诉起当年被赶出周家午夜抱孩子投河的苦情,使周朴园也由“苦痛”,而至于“汗涔涔地”。这时侍萍又进逼一步, 道出了“梅小姐” 的身分和姓名:“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侍萍”,这念念不忘的名字,使得周朴园一下子“抬起头来”,观众的心也再一次随之收紧:啊,可该相认了!然而,侍萍巳死的固有观念,眼前老妈与当年侍萍相貌的迥异,使周朴园仍然问的是“你姓什么?”侍萍见他仍未认出,便抑制住自己,仍然回答:“我姓鲁,老爷”。这是“相认”过程中的第三次起伏。 侍萍为了使周朴园能认出她,又针对周朴园要为侍萍修坟的话,明白地告诉他侍萍“还活着”,“一个人在外乡活着”,那个小孩“也活着”。这使周朴园大为“惊愕”,终至“忽然立起”。活着,相见便完全有了可能;眼前这个女人对侍萍的事从头到尾了如指掌,莫不是侍萍?但作者却仍盘马弯弓不肯发,没有让他问出“你是不是侍萍”?而只是问:“你是谁?”这是有道理的,因为这时周朴园虽巳产生怀疑,但他涉世甚深,不会贸然行事。侍萍又一次感受了失望,此时仍不便道破,便变换其
曲折引人的相认场面--《雷雨》(节选)教学札记,标签:综合语文教学资料大全,http://www.51jxk.com
侍萍见周朴园仍未相认,只是要求她“不妨说说看”,
心中的怨愤升腾起来,便倾诉起当年被赶出周家午夜抱孩子投河的苦情,使周朴园也由“苦痛”,而至于“汗涔涔地”。这时侍萍又进逼一步, 道出了“梅小姐” 的身分和姓名:“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侍萍”,这念念不忘的名字,使得周朴园一下子“抬起头来”,观众的心也再一次随之收紧:啊,可该相认了!然而,侍萍巳死的固有观念,眼前老妈与当年侍萍相貌的迥异,使周朴园仍然问的是“你姓什么?”侍萍见他仍未认出,便抑制住自己,仍然回答:“我姓鲁,老爷”。这是“相认”过程中的第三次起伏。
侍萍为了使周朴园能认出她,又针对周朴园要为侍萍修坟的话,明白地告诉他侍萍“还活着”,“一个人在外乡活着”,那个小孩“也活着”。这使周朴园大为“惊愕”,终至“忽然立起”。活着,相见便完全有了可能;眼前这个女人对侍萍的事从头到尾了如指掌,莫不是侍萍?但作者却仍盘马弯弓不肯发,没有让他问出“你是不是侍萍”?而只是问:“你是谁?”这是有道理的,因为这时周朴园虽巳产生怀疑,但他涉世甚深,不会贸然行事。侍萍又一次感受了失望,此时仍不便道破,便变换其辞:“我是这儿四凤的妈”。周朴园的怀疑得到了缓解。又一次该相认而没有相认。这是第四次起伏。
侍萍继续进攻,讲起“梅小姐”现在的处境:“嫁给一个下等人,又生了一个女孩”,“就在此地”!下等人—鲁贵,女孩—四凤,此地—周家,一切都吻合起来了,总该相认了吧?但是却不,因为周朴园此时巳由对死侍萍的怀念变为对活侍萍的恐惧,宁愿其非,不愿其是,所以只随口“哦”了一声。侍萍追问:“老爷,您想见一见她么?”得到的答复竟是一叠连声地“不,不,不用”。侍萍的失望更重了,观众的心弦也又一次随之张弛。这是第五次起伏。
此时侍萍仍不甘心,便又讲起自己悲惨的经历:“又嫁过两次”,“都是很下等的人”,希望能以此打动周朴园的恻隐之心。“老爷想帮一帮她么”?侍萍要求的当然不是周朴园的资助,而是为了达到相认的目的。在她想来,周朴园一定会说“想帮”,她便可以通过推辞来表明身分。然而这一次她也失算了,周朴园口中吐出的竟是“好,你先下去吧!”这样冷冰冰的几个字。侍萍的失望此时几乎变成了绝望,“望着朴园,泪要涌出”,凄切地问道:“老爷,没有事了?”此时,甚至观众也会认为不可能很快相认了。这是第六次起伏。
最后,周朴园要侍萍告诉四凤找旧雨衣、旧衬衣,侍萍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矜持了,她不失时机地通过衬衣的件数、窟窿绣成的梅花、花边的萍字,亮出了自己的身分,逼得周朴园不得不与她当场相认。这里,衬衣、梅花、萍字起到了传统戏剧中信物的作用,但又不落于俗套,而更合于生活逻辑。相认场面到此结束,接下去是转机和高潮,是更为波澜壮阔的戏剧冲突。
一个两人相认的场面,在曹禺笔下,竟设置了六次起伏,层层推进,曲折引人。用墨如泼,而笔笔是戏,真是手笔非凡。这些起伏,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由于它们完全符合人物的思想性格和生活经历,因而全无故意做戏的人工斧凿痕迹。细致地探讨这一艺术技巧运用的成功经验,对创作和欣赏都是很有意义的。中学生阅读剧本较少,不易看出其中的妙处,授课时有必要给予点拨或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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