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夫子客客气气地让子路去问个路,却叫两个泥腿子好一顿奚落,甚至想瓦解孔子的队伍,叫子路跟他们避世去。而师徒却始终恭敬有加,双方态度很不平等。一者儒守礼,隐居避世则在礼法之外,不妨倨肆些。所以儒生遇道士,多少有点秀才碰到兵的架势,无礼胜有礼。二则沮、溺是“耕田而食,凿井而饮,帝力何有”之辈。自食其力于天地之间,世上没有比这碗饭更干净、这种人生更有权自尊的,可谓古代纯正的个人主义者。他们对不食力而辩口舌的文化人,天生有种拒斥感。何况古圣先王都尊农业为国本,后来田园诗人对农村尤赞美无以复加,其自足自尊感有深刻的历史因由。可惜他们只信自身经验,排斥文化的深远思考,终于有一天被派去“占领上层建筑”“管理大学”,已是后话了。沮、溺刁难孔丘之徒问津,孔丘却很珍视道者清净不扰、洁身不辱的拒污染品德。一则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乎”,再则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其伯夷、叔齐乎”,儒学能容道家之长。《老》《庄》却诋儒无所不至。天下滔滔不可易,唯我独是却可争,是学者的常见心态。《庄子》一书有三分之一以上都是百计诋儒为天下罪魁,力言灭绝仁义就太平无事,只图骂得痛快,不管颠倒黑白,就不及其先辈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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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客客气气地让子路去问个路,却叫两个泥腿子好一顿奚落,甚至想瓦解孔子的队伍,叫子路跟他们避世去。而师徒却始终恭敬有加,双方态度很不平等。一者儒守礼,隐居避世则在礼法之外,不妨倨肆些。所以儒生遇道士,多少有点秀才碰到兵的架势,无礼胜有礼。二则沮、溺是“耕田而食,凿井而饮,帝力何有”之辈。自食其力于天地之间,世上没有比这碗饭更干净、这种人生更有权自尊的,可谓古代纯正的个人主义者。他们对不食力而辩口舌的文化人,天生有种拒斥感。何况古圣先王都尊农业为国本,后来田园诗人对农村尤赞美无以复加,其自足自尊感有深刻的历史因由。可惜他们只信自身经验,排斥文化的深远思考,终于有一天被派去“占领上层建筑”“管理大学”,已是后话了。沮、溺刁难孔丘之徒问津,孔丘却很珍视道者清净不扰、洁身不辱的拒污染品德。一则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乎”,再则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其伯夷、叔齐乎”,儒学能容道家之长。《老》《庄》却诋儒无所不至。天下滔滔不可易,唯我独是却可争,是学者的常见心态。《庄子》一书有三分之一以上都是百计诋儒为天下罪魁,力言灭绝仁义就太平无事,只图骂得痛快,不管颠倒黑白,就不及其先辈沮、溺了。“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与易之?”看出天下恶浊,已是遍地皆然无从改,便说改革难成,不如逃避。庄周玩诡辩倡齐物,谓万物都一样亦是亦非无是无非,分善恶谈改革本身就是荒谬命题。似乎超越人类观念一切局限了,事实上却是粉饰丑恶抹黑美善。古今智足以口辩清谈而胆不足以问苍生疾苦的士大夫们,最喜引庄生为同调。中国向来多的是人精,缺的是志士。世界纵丑恶,隐者岂真能遁出世外去?人和禽兽合不成群,不和滔滔的同类打交道还能和谁?要说“滔滔皆是”改革难,正需有人知难而进、知不可而为,给黑暗以光明,方见君子仁人的分量与质量!若天下已有道,享现成福谁不会,何用我孔丘栖栖惶惶为天下先!多么诚恳的掏心话啊。可后世名士一直对孔子的恳切表白充耳不闻,自说自话,自命超越。】
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夫子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闻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曰:“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
(孟子离开齐国,充虞在路上问(他)说:“看样子您好象有些不痛快。以前我曾经听到您讲过,‘君子不该抱怨天,不该责怪人。’” (孟子)说:“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历史上)每过五百年,必定有圣君兴起,其中还必定有声望很高的辅佐者。从周(武王)至今,已有七百多年了。算年头,已经超过(五百年了);按时势(需要)而论,也该是可以有作为之时。(只是)老天还不想让天下太平,如果要使天下太平,面临今天这样的形势,除开我以外,还会有谁?我为什么不痛快呢?” )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孟子•离娄下》)
赵岐注:“自高祖至玄孙,善恶之气乃断,故曰:‘五世而斩’。”
朱熹《集注》引杨氏之语:“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服穷,则遗泽寝微,故五世而斩”。
孟子说:“君子的遗风,(“泽” ,影响,流风余韵。)影响五代以后而中断;小人的遗风,五代以后传统中断。我没有能够作孔子的门徒,我是私自向别人学取孔子之道的。(“淑”,通“叔”,取,获益。)”
经学史上,“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富有争议,因为牵扯到对于丧服制度中“五世”的讨论。现存《仪礼》文本对于己为高祖并无明文规定。《礼记•丧服小记》云:“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杀、下杀、旁杀,而事亲毕矣”,郑玄对此所作注解为:“己,上亲父,下亲子,三也;以父亲祖,以子亲孙,五也;以祖亲高祖,以孙亲玄孙,九也。杀,谓亲益疏者服之则轻”。郑玄的说法在面对现存《仪礼》文本时出现了困难,“曾祖父母。传曰:何以齐衰三月也?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对于《仪礼•丧服》这段经传,郑玄的解释只能含糊其辞,说:“正言小功者,服之数尽于五,则高祖宜缌麻,曾祖宜小功也。据祖期,则曾祖大功,高祖宜小功也。高祖、曾祖皆有小功之差,则曾孙、玄孙为之服同也。重其衰麻,尊尊也。减其日月,恩杀也。”显然,郑玄的解释是建立在这样的推理基础上:己为父斩衰、己为母齐衰三年、那么可否依次类推,己为祖大功、己为曾祖小功、己为高祖缌麻?然而现存《仪礼》文本的经传并没有这样表述,而是祖父母齐衰不杖期,曾祖父母齐衰三月,这就直接否定了郑玄起初的推测。所以,郑玄回归《仪礼》文本以对称的方法考究曾祖高祖、曾孙玄孙的服叙,形成自己的理论特色。
孟子曰:“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也。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孟子•万章下》)
【译文】孟子说:“伯夷,眼睛不去看不好的颜色,耳朵不去听不好的声音。不是他理想的君主,不去侍奉;不是他理想的百姓,不去使唤。天下太平,就出来做事;天下混乱,就退居田野。在施行暴政的国家,住有乱民的地方,他都不忍心去居住。他以为同无知的乡下人相处,好像穿戴着礼服礼帽坐在泥烂或者炭灰之上。当商纣的时候,他住在北海边上,等待天下清平。所以听到伯夷的高风亮节的人,连贪得无厌的都廉洁起来了,懦弱的也都有刚强不屈的意志了。
“伊尹说:‘哪个君主,不可以侍奉?哪个百姓,不可以使唤?’天下太平出来做官,天下昏乱也出来做官,并且说:‘上天生育这些百姓,就是要先知先觉的人来开导后知后觉的人。我是这些人之中的先觉者,我要以尧舜之道来开导这些人。’他总这样想:在天下的百姓中,只要有一个男子或一个妇女没有享受到尧舜之道的好处,便仿佛自己把他推进山沟之中,这便是他以天下的重担为己任的态度。
“柳下惠不以侍奉坏君为羞耻,也不以官小而辞职。立于朝廷,不隐藏自己的才能,但一定按其原则办事。自己被遗弃,也不怨恨;穷困,也不忧愁。同无知的乡下人相处,高高兴兴地不忍离开。(他说,)‘你是你,我是我,你纵然在我旁边赤身露体,哪能就沾染着我呢?’所以听到柳下惠高风亮节的人,连胸襟狭小的人也开阔了,刻薄的人也厚道了。
“孔子离开齐国,不等把米淘完,漉干就走;离开鲁国,却说,‘我们慢慢走吧,这是离开祖国的态度。’应该马上走就马上走,应该继续干就继续干,应该不做官就不做官,应该做官就做官,这便是孔子。”
孟子又说:“伯夷是圣人之中清高的人,伊尹是圣人之中负责的人,柳下惠是圣人之中的随和的人,孔子则是圣人之中识时务的人。孔子,可以叫他为集大成者。‘集大成’的意思,(譬如奏乐,)先敲镈(bó)钟,最后用特磬收束,(有始有终的)一样。先敲镈钟,是节奏条理的开始;用特磬收束,是节奏条理的终结。条理的开始在于智,条理的终结在于圣。智好比技巧,圣好比气力。犹如在百步以外射箭,射到,是你的力量;射中,却不是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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