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语未既,有老甿笑于旁,且曰:“举今州县皆驿也。吾闻开元中,天下富蕃,号为理平,踵千里者不裹粮;长子孙者不知兵。今者天下无金革之声,而户口日益破,疆场无侵削之虞,而垦田日益寡,生民日益困,财力日益竭,其故何哉?凡与天子共治天下者,刺史、县今而已,以其耳目接于民,而政令速于行也。今朝廷命官,既已轻任刺史、县令,而又促数于更易。且刺史、县令,远者三岁一更,近者一二岁再更。故州县之政,苟有不利于民,可以出意革去其甚者,在刺史则日:‘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在县令亦曰:‘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当愁醉醲,当饥饱鲜,囊帛椟金,笑与秩终。”呜呼!州县真驿耶?矧③更代之隙,黠吏因缘恣为奸欺,以卖州县者乎!如此而欲望生民不困,财力不竭,户口不破,垦田不寡,难哉!予既揖退老甿,条其言,书于褒城驿屋壁。[注]①劘(mó):磨擦。②鹢(yì:水鸟,古代在船头以彩色画鹢鸟之形,这里指船头。③矧(shěn):况且。[译文]褒城驿号称全国第一,到我亲眼所见,看其池水,浅浊而肮脏;看其船只,破碎而搁沉;庭院台阶十分荒芜,堂房廊屋都很残破,哪里看得到它所谓的宏大壮丽呢?向管理驿站的官吏询问,他们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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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未既,有老甿笑于旁,且曰:“举今州县皆驿也。吾闻开元中,天下富蕃,号为理平,踵千里者不裹粮;长子孙者不知兵。今者天下无金革之声,而户口日益破,疆场无侵削之虞,而垦田日益寡,生民日益困,财力日益竭,其故何哉?凡与天子共治天下者,刺史、县今而已,以其耳目接于民,而政令速于行也。今朝廷命官,既已轻任刺史、县令,而又促数于更易。且刺史、县令,远者三岁一更,近者一二岁再更。故州县之政,苟有不利于民,可以出意革去其甚者,在刺史则日:‘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在县令亦曰:‘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当愁醉醲,当饥饱鲜,囊帛椟金,笑与秩终。”呜呼!州县真驿耶?矧③更代之隙,黠吏因缘恣为奸欺,以卖州县者乎!如此而欲望生民不困,财力不竭,户口不破,垦田不寡,难哉!
予既揖退老甿,条其言,书于褒城驿屋壁。
[注]①劘(mó):磨擦。②鹢(yì:水鸟,古代在船头以彩色画鹢鸟之形,这里指船头。③矧(shěn):况且。
[译文]
褒城驿号称全国第一,到我亲眼所见,看其池水,浅浊而肮脏;看其船只,破碎而搁沉;庭院台阶十分荒芜,堂房廊屋都很残破,哪里看得到它所谓的宏大壮丽呢?
向管理驿站的官吏询问,他们则说:"忠穆公严震曾担任梁州州牧,因为褒城控制着通往两个节度使治所的要道,各式各样的旌节旗帜来来往往,传递 公文的人员骑着马,出差的官吏乘着车,或来或去,车马往来络绎不绝,所以扩大驿馆建筑,以显其雄伟宏大。褒城驿在当时看上去是比其他驿站都壮观。而且一年 中到褒城驿站来歇宿的宾客不少于几百人,他们只要夜间得到住宿,饿了能得到饱食,全都是暮来朝去,哪有顾念爱惜之心呢?至于撑船,一定要到篙折、舷破、头 碎然后停止;钓鱼,一定要到水干、泥混、鱼尽才肯罢休。甚至还有人在靠窗的长廊或小屋里喂马,把驿馆的中堂作为猎鹰的栖息之所,这些都是房屋污损、器物毁 坏的原因。遇上职位低的官吏,其随从虽然气性猛烈,还可以制服;遇上职位高的官吏,其随从则更加凶暴蛮横,难于阻止。因此褒城驿日见破损,与以前大不相 同。我们八九人,虽然也曾在供给来往者膳食的余暇,用一小部分时间尽力修缮,但又怎能补救几十几百人的破坏呢?"
管理驿站的官吏的话还没有讲完,有个老农在旁笑了,并说:"现在所有的州县都象驿站一样。我听说唐玄宗开元年间,天下财物丰富,人口众多,号 称太平,行走千里的人不用携带粮食,有了子孙的人还不知道兵器为何物。现在天下无战争,但有户籍的居民却一天天减少;边境没有被侵占遭蚕食的忧患,但开垦 的荒地日益减少。百姓生活日益穷苦,国家财力日益困难,这是什么原因呢?凡和皇帝一起治理天下的,是那些刺史县令,他们直接了解人民的生活,因而便于贯彻 政令。现在政府委派官吏,既已轻率任命刺史县令,而且又在短时内一再更换。况且刺史县令的任期,时间长的三年更换一次,时间短的一两年内更换两次,因此州 县的政务,如有不利于百姓之处,应该可以出主意改掉那些严重的情况,但在任的刺史则说:'明人我即离职,何必如此。'在任的县令也说:'明日我即卸任,何 必如此。'他们在愁闷的时候就喝浓烈的美酒,在饥饿的时候就吃精美的肉食,只等囊中放满了绸缎,柜中装足了金银,任期结束就志得意满地离去。"唉!州县难 道果真是驿站吗?况且当新旧官员交替之时,狡猾的胥吏乘机放肆地做奸恶欺诈的事,以欺骗州县呢!象这样下去,而想希望百姓生活不穷苦,国家财力不困难,有 户籍的居民不减少,开垦的土地不缺乏,难啊!──
我送走老农之后,把他的话整理了一下,写在褒城驿的屋壁上。
(十二)2005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试卷(江西卷)
[原文]
唐临,京兆长安人,周内史瑾孙也。其先自北海徙关中。伯父令则,开皇末为左庶子,坐谄事太子勇诛死。临少与兄皎俱有令名。……,出为万泉丞。县有轻囚十数人,会春暮时雨,临白令请出之,令不许。临曰:"明公若有所疑,临请自当其罪。"令因请假,临召囚悉令归家耕种,与之约,令归系所。囚等皆感恩贷,至时毕集诣狱,临因是知名。
再迁侍御史,奉使岭外,按交州刺史李道彦等申叩冤系三千余人。累转黄门侍郎,加银青光禄大夫。俭薄寡欲,不治第宅,服用简素,宽于待物。尝欲吊丧,令家童自归家取白衫,家僮误将余衣,惧未敢进。临察知之,使召谓曰:"今日气逆,不宜哀泣,向取白衫,且止之也。"又尝令人煮药,失制。潜知其故,谓曰:"阴暗不宜服药,宜即弃之。"竟不扬言其过,其宽恕如此。
高宗即位,检校吏部侍郎。其年,迁大理卿。高宗尝问临在狱系囚之数,临对诏称旨。帝喜曰:"朕昔在东宫,卿已事朕,朕承大位,卿又居近职,以畴昔相委,故授卿此任。然为国之要,在于刑法,法急则人残,法宽则失罪,务令折中,称朕意焉。"高宗又尝亲录死囚,前卿所断者号叫称冤,临所入者独无言。帝怪问状,囚曰:"罪实自犯,唐卿所断,既非冤滥,所以绝意耳。"帝叹息良久曰:"为狱者不当如此耶!"
永徽元年,为御史大夫。明年,……寻迁刑部尚书,加金紫光禄大夫,复历兵部、度支、吏部三尚书。显庆四年,坐事,贬为潮州刺史。卒官,年六十。(节选自《旧唐书.唐临传》 )
[译文]
唐临是京兆长安人,周内史唐谨的孙子。他的先人从北海迁徙到关中。他的伯父唐令则,在开皇末年担任左庶子,因谄媚,曲意迎合太子李勇获罪而被杀。唐临年青时与兄唐皎都有很好的名声,出任万泉县丞。万泉县有轻罪囚犯十几人,恰逢春末下了及时雨,唐临禀告县令请求放出他们,县令不允许。唐临说:“您如果有所疑虑,我自己承受这个罪责。”县令因而请求他暂代县令,唐临主持政事,召集囚犯全让他们回家耕种,和他们约定,让他们按时回到关押的地方。囚犯们都感激宽恕恩惠,到约定时间全都聚集到监狱,唐监因此知名。
两次提升侍御史,奉使命到岭外。追究交州刺史李道彦等处置的申诉冤案关押的三千多人。多次调任黄门郎。再封给他银青光禄大夫。他生活节俭少私欲,不建第宅,衣服用品很简朴,在待人上很宽容。一次,他曾想要哀悼丧事,让家仆自己回家取白衫,家仆误拿了别的衣服,害怕不敢拿出来,唐临观察了解了此事,让人叫来他说道:“今日感觉呼吸不顺,不适合哀悼哭泣,先前让你取白衫,暂且不取了。”又一次,他曾让人煮药加工上出了错,他暗中了解了那个原故,对那人说:“天气阴不晴,我不适合吃药,那就扔了它吧。”终究没有宣扬那个人的过失,他能如此宽恕。
唐高宗即位,唐临任检校吏部侍郎。那年,升为大理卿。高宗曾向唐临询问在监狱关押的犯人数,唐临回答皇帝问话符合皇帝意思。皇帝高兴地说:“我曾经做太子时,你就侍奉我,我现在做皇帝,你又担任侍奉的职位,凭昔日的忠诚,所以我又授予你如此重任。治国重要的事在于刑法,执法很紧过严就伤害人,执法过宽就使惩罚犯罪失误 ,务必让执法公正不偏,符合我的心意啊。”高宗又曾亲自审查死刑囚犯罪状,以前大理卿所判处的犯人叫冤说屈,唐临判处的犯人唯独不说话。皇帝奇怪问这个情况,囚犯说:“罪行确实是自己犯的,唐大理卿判处的刑罚,已经不感冤屈,不是滥用刑罚,这是我没有想法的原因。”皇帝感叹很久说:“审理案件的官员不应当如此吗?”
永徽元年,唐临任御史大夫。第二年,不久升任刑部尚书,再封给他金紫光禄大夫,又担任过兵部、度支、吏部尚书。显宗四年,因犯罪贬为潮州刺史,死在他的任职上,终年六十岁。
(十三)2005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试卷(山东卷)
[原文]
嘉庆元年,余游富阳,知县恽候请余修县志。未及属稿,而恽候奉调,余去富阳。富阳高傅占,为余言周维城事甚具,故为之传,以遗后之修志者。周丰,字维城,其先绍兴人也,有赀。父曰重章,火灾荡其家,流寓富阳,抑郁无聊,益跅弛,不问生产,遂大困,寻死富阳。丰为儿时,当天寒,父中夜自外归,辄引父足怀中以卧。十余岁,父既卒,学贾。晨有老人过肆,与之语,奇之,立许字以女。丰事母,起坐行步,尝先得其所欲,饮食必亲视,然后进。事虽剧,必时时至母所视问辄去。母脱有不当意,或端坐不语,丰大惧,皇皇然若无所容。视母颜色怡,乃大喜,又久之然后退。其子孙远见者,言其寝将寐,必呼阿母;将寤,又如之,殆不自觉也。丰年四十二,过吴山,有相者睨之良久,引其手指之曰:“是文如丹砂,公殆有隐德,当有子,富寿康宁,自今始矣。”丰 致富,有子二人、孙六人,年八十四卒,如相者言。丰于乡里能行其德,有长者行。尝与同贾者归,丰既资之,已而或检其装,有丰肆中物。以告丰,丰急令如故藏,诫勿言,其来待之如初。高傅占言曰:“富阳人多称丰能施与好人。然丰尝曰:‘吾愧吴翁、焦翁。’”吴翁者,徽州人,贵于富阳。每岁尽,夜怀金走里巷,见贫家,默置其户中,不使知也。焦翁者,江宁人,挟三百金之富阳贾。时江水暴发,焦急呼渔者,拯一人者与一金。凡数日,得若干人,留肆中饮食之,俟之息赀遣之归。二人者,今以问富阳人,不能知也。丰又尝言:“吾生平感妇翁知我。”呜呼,市巷中固不乏士哉! (清·张惠言《周维城传》,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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