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摘要: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将常人不敢用的重复要手法运用得多姿多彩,这种重复使用同样的语句强化对话,在小说结构和节奏上造成了一种“复沓”的效果,使小说整体上呈现出非常有控制力的冷静,朴素的叙述风格[1]。本文根据其内容和形式的不同,将它们分成完全重复,不完全重复和螺旋式重复,来加以论述。关键词:余华、《许三观卖血记》、重复 引 论:余华,中国当代文学的先行者和代表人物。他是为数众多的先锋作家中较为突出的一位。他对于小说中的人物好恶,很少插足评判。正如,余华在《余华访问录》中所谈到的,在现实生活中确实多的是性格含混的人,他运用零度叙事法,重复的手法把人物的性格特征和内心活动以及语言表白,清楚地展现给读者,书中的人物没有刻画的黑白分明。在书里既使恶到“吃人血”式的李血头,也有讲人情的一面。对于许三观的市俗、不争、懦弱的一面,也有其可爱的一面,如许三观去给挂牌“站岗”的许玉兰送饭,将红烧肉放在饭的下面。余华正是用这种手法,把《许三观卖血记》中人物的性格特征和人格本质,故事情节通过“重复”写作特色得以展现。《古典爱情》《现实
论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的艺术特色——重复艺术风格的运用(教学论文),标签:语文教学论文大全,http://www.51jxk.com
摘要:
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将常人不敢用的重复要手法运用得多姿多彩,这种重复使用同样的语句强化对话,在小说结构和节奏上造成了一种“复沓”的效果,使小说整体上呈现出非常有控制力的冷静,朴素的叙述风格[1]。本文根据其内容和形式的不同,将它们分成完全重复,不完全重复和螺旋式重复,来加以论述。
关键词:余华、《许三观卖血记》、重复 引 论:
余华,中国当代文学的先行者和代表人物。他是为数众多的先锋作家中较为突出的一位。他对于小说中的人物好恶,很少插足评判。正如,余华在《余华访问录》中所谈到的,在现实生活中确实多的是性格含混的人,他运用零度叙事法,重复的手法把人物的性格特征和内心活动以及语言表白,清楚地展现给读者,书中的人物没有刻画的黑白分明。在书里既使恶到“吃人血”式的李血头,也有讲人情的一面。对于许三观的市俗、不争、懦弱的一面,也有其可爱的一面,如许三观去给挂牌“站岗”的许玉兰送饭,将红烧肉放在饭的下面。余华正是用这种手法,把《许三观卖血记》中人物的性格特征和人格本质,故事情节通过“重复”写作特色得以展现。
《古典爱情》《现实一种》《世事如烟》《难逃劫数》等作品中,余华以他的如梦如烟的故事网络构置,循环往复的情节叙述,冷漠甚至冷酷的语言所带来的叙事张力,提供给读者一个阴森、恐怖的世界,里面充斥着“阴谋”、“杀戮”、“血腥”、“暴力”和“荒诞”,叙述出了血淋淋的真实[3]。90年代,余华一改他先前那种保持距离的冷漠的叙述风格,而代之以充满亲切温情的叙述话语,采用重复的艺术叙述手段创作了《许三观卖血记》这部长篇小说,它没有曲折的情节,没有各种的故弄玄虚,仅仅是用白描的手法来写文章,简单干净的文字,把许三观一生中的卖血经历,从许三观第一次卖血到六十岁时再也卖不了血。促使许三观卖血的动机,与一个普通人一生中的重大事件相连,如结婚、性ai纠葛等,透析得淋漓尽致。
重复,最早是修辞学术语。它是诗歌中最基本的修辞原则,也是童话,民间故事,小说常用的修辞手法。在现在叙事学中,重复被移用为一个重要的叙事概念,重复叙事,往往指多次讲述发生过一次的事。在现代叙事学中,叙事因而变成现代主义式的结构性实验,对同一件事情的重复性叙述,显然是八十年代后期余华曾经乐此不疲的叙事策略[4]。《许三观卖血记》是一篇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且不说它精瘦如骨的外表,也不说.它悲悯的人道主义关怀,单说它在一个仅仅17万字的长篇小说中如此大量地运用重复这种叙述手法,就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因为按照即定的阅读经验,重复只适合于诗歌,比如《诗经》中的重章叠句,小说里的重复是不讨好读者的,敢用的人不多,偶尔用用又用得较好的是鲁迅的〈祝福〉,祥林嫂的儿子被狼吃了以后,她的精神面临崩溃,每次碰到别人就会喃喃地叙说其子阿毛死时的惨状,这种一字不差的重复最能表现出祥林嫂受到最大打击后的神思恍惚。自称对鲁迅怀有热爱之情的余华在《许三观卖血记》中大量运用重复,不能肯定是否受了鲁讯的影响,但可以肯定的说,他把重复的手法运用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使许三观卖血记在修辞学上达到了非凡的高度。他的这种重复叙事的修辞手法可以分为三类。
一、 完全重复
一段文字在文章中几乎原封不动地整体出现两次或数次,其表达的意思基本不变,我们称之为完全重复[5]。《许三观卖血记》中这类的重复就有好几处。有事件意义上的重复,有情节分布和叙述语句上的重复。在饥荒年过生日之夜,许三观给三个儿子做了一次精彩的口头烹调。他给一乐做的是红烧肉,他给二乐做的也是红烧肉,他给三乐做的还是红烧肉。读者却并没有被这种简单的重复所激怒,反而被这简练的情节,简朴的句式深深吸引,生存苦难带来的沉重感被他简单的重复、幽默达观态度化解了,我们不得不佩服余华的惊人的表达能力和特有的思维方式。再如,许三观婚后三个儿子次第出生,逐渐长大,一切似乎很平静,然而微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湖水,城里许多认识许三观的人,在二乐的脸上认出了许三观的鼻子,在三乐的脸认出了许三观的眼睛,可是在一乐的脸上他们看不到来自许三观的影子,他们开始在私下里议论,他们说:一乐这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像许三观,一乐这孩子的嘴巴长得像许玉兰,别的什么地方也不像许玉兰。一乐这孩子的妈看来是许玉兰,这孩子的爹是许三观吗?一乐这颗种子是谁播到许玉兰身上的?会不会是何小勇?一乐的眼睛,一乐的鼻子,还有一乐那一对大耳朵,越长越像何小勇。这话初传到许三观的耳朵里,他将信将疑,找来三个儿子依次坐在面前验明真身,得出“一乐不像我没关系,一乐像他的弟弟就行了”的结论,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但是流言蜚语一次一次地蜂起,次次传到许三观的耳朵里,谎言重复千次也就成真的,许三观听得心气浮躁,疑心加重,最终向许玉兰取证。当前面这段话丝毫未改地出现在读者面前时,它就像一只大苍蝇,嗡嗡地在人耳朵根子底下索绕,轰也轰不走,抓又抓不住,虽不痛不痒,但使人心烦情燥,脾气好不起来,急于想把它解决掉。这正是当时许三观的心情,作者未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但重复的手法比用一堆的形容词还要准确、有力、生动。第二处是许玉兰面对许三观的质疑,即不否定也不肯定,而是放下手里正在洗的衣服,撩起围裙擦手上的肥皂沫,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哭喊起来:
“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我一没有守寡,二没有改嫁,三没偷汉,可他们说三个独生子有两个爹,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我三个独生子明明只有一个爹,他们偏说有两个……[6]。”
许玉兰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以她那种不折不扣的性格,如果心里没事,一定会理直气壮的将许三观连同一起骂个狗血喷头,现在她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哭哭啼啼,显然在许三观问她之前,她听到了那些不利于她的闲言碎语,否则她的第一反应不会总结性的从“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开始哭诉,看得出她早有准备,再看她哭诉的内容,反反复复只说一个意思。
一次又一次坐在门槛上去哭的结果是情感的闸门一旦打开,刻意要掩盖的秘密随着情感的洪流终于冲口而出,收也收不住,许玉兰的无数次哭诉,一方面使文本总体结构上产生了一种民间音乐般的节奏感,另一方面使小说在总体上呈现出返朴归真的美学风格[7]。如许玉兰哭诉:
“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今生让何小勇占了便宜,占了便宜不说,还怀了他的种,怀了他的种不说,还生下了一乐,生下了一乐不说,一乐还闯了祸………”
许三观在里面低声喊:“你她妈的回来,你还要把我做乌龟的事喊叫出去……”。
许玉兰继续哭诉:“一乐闯了祸不说,许三观说他不管,许三观不管,何小勇也不管,这些都不说了,明天方铁匠带人来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一乐、二乐、三乐听到母亲的哭诉,就跑回来站在母亲面前。
一乐说:“妈,你别哭了,你回到屋里去。”
二乐说:“妈,你别哭了,你为什么哭?”
三乐说:“妈,你别哭了,何小勇是谁?”
从修辞和语言的规范角度来看,上述句式即使算不上拙劣,也够琐碎,但从诗的表达方式来看,人物口语的天然、质朴、句式结构的回环重复,给小说带来了一种简朴有力的表现力和富有乐感的旋律美。因此,小说中的重复不仅仅是对古老的叙事艺术的简单回归,而是一种蕴含了创新的艺术冒险,它即是一种回归又是一种尝试,即改造了叙事惯用的节奏和逻辑,又为叙事艺术提供了新的可能性[8]。总而言之,余华在《许三观卖给血记》中,以一种极其简单的手段,将“重复”这种修辞手段的可能性推到了极致,并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它的表现力。
重复叙事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利用人物的对话和语言交代叙事背景、故事情节和结构转换。小说最后一章写许三观受到年轻血头的嘲笑辱骂,当那曾支撑生活和希望,与苦难抗争的“绝招”——卖血被彻底否定时,许三观对自己的人生价值和信心也在一刹那间破灭了,他悲愤、绝望,一路哭泣着走,走了一圈又一圈,哭了一圈又一圈……这戏剧性场面引惹众人围观,令儿子们赧颜,但有力地揭示出过去的苦难生活对许三观造成的灵魂悲剧。也只有这时候,许三观这类命如草芥的凡人,才会显露他们柔弱卑微地精神本质,至于许三观留在故事尽头的那句俚语——“睫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它预示着一个更替的时候到来了。换句话说,年轻一代的许三观和李血头们马上就要登场了,他们将以一种较之老一辈有所不同的形式,重演用生命演示幸福的人生故事,而读者看到的,感受到的这一切却又是余华通过人物的语言,自始自终的说个不停,来呈现故事中的人物的心灵,来呈现故事情节。重复式的呈现,叙事,使《许三观卖血记》这篇作品艺术手法圆熟老练,叙事和语言纯净,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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