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 公孙丑说:“请问,您的不动心和告子的不动心,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孟子说:)“告子曾说:‘言论上有所不通,心里不必去寻求道理;心里有所不安,不必求助于意气。’心里有所不安,不必求助意气,这是可以的;言论上有所不通,心里不寻求道理,这不可以。心志是意气的主帅,意气是充满体内的。心志关注到哪里,意气就停留到哪里。所以说:‘要把握住心志,不要妄动意气。’” (公孙丑问:)“既说‘心志关注到哪里,意气就停留到哪里’,又说:‘要把握住心志,不要妄动意气’,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说:“心志专一就能调动意气,意气专一也能触动心志。譬如跌倒和奔跑,这是意气专注的结果,反过来也使他的心志受到触动。” 公孙丑问:“请问老师您擅长于哪方面?”孟子说:“我善于透彻地分析别人的言语,也善于培养自己的浩然之气。”公孙丑问:“请问什么叫浩然之气?”孟子说:“这很难说清楚啊。这种气极为浩大,极为刚强。用正义培养而不损害它,他就能够冲塞于天地之间。这种气,必须与义和道相配合,没有这些,它就会软弱无力了。这种气是正义的日积月累所产生的,不是一时的正义行为就能得到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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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丑说:“请问,您的不动心和告子的不动心,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孟子说:)“告子曾说:‘言论上有所不通,心里不必去寻求道理;心里有所不安,不必求助于意气。’心里有所不安,不必求助意气,这是可以的;言论上有所不通,心里不寻求道理,这不可以。心志是意气的主帅,意气是充满体内的。心志关注到哪里,意气就停留到哪里。所以说:‘要把握住心志,不要妄动意气。’”
(公孙丑问:)“既说‘心志关注到哪里,意气就停留到哪里’,又说:‘要把握住心志,不要妄动意气’,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说:“心志专一就能调动意气,意气专一也能触动心志。譬如跌倒和奔跑,这是意气专注的结果,反过来也使他的心志受到触动。”
公孙丑问:“请问老师您擅长于哪方面?”
孟子说:“我善于透彻地分析别人的言语,也善于培养自己的浩然之气。”
公孙丑问:“请问什么叫浩然之气?”
孟子说:“这很难说清楚啊。这种气极为浩大,极为刚强。用正义培养而不损害它,他就能够冲塞于天地之间。这种气,必须与义和道相配合,没有这些,它就会软弱无力了。这种气是正义的日积月累所产生的,不是一时的正义行为就能得到的。行为有一点愧欠之处,气就软弱无力了。……修养浩然之气,一定要从积累道义开始,不要预期一下子就达到目的;心里不可忘记它,也不要硬做而助其成长。不要像那个宋国人一样。有一宋国人忧虑他种的禾苗长得太慢,于是把苗拔高一些,昏昏沉沉地回家对家里人说:‘我今天疲困极了,我已经帮助禾苗很快长起来了。’他的儿子急忙到田里去视看,苗已枯槁了。天下不拔苗助长的人很少。以为养气无益,因而放弃的,是不耘苗的人;过急去养气,是拔苗的人,不但没有益处,反而害了它。”
公孙丑又问:“什么叫做善于知悉别人的言辞呢?”
孟子回答说:“偏颇片面的话,我知道它的偏颇片面之处,言过其实的话,我知道它的缺失之处,邪曲的话,我知道它离开正义之处,躲躲闪闪的话,我知道它理屈词穷之处。这四种言辞。”
(2)分析
在这段论述中,孟子提出了著名的“知言养气”说。
所谓“知言”,就是要善于通过言辞来分析说话者的心理和本质。“知言”要与“知人论世”联系起来理解,只有“知人论世”才能谈得上“知言”。后来孟子的话被用于文学评论和文学批评,就是所谓的“养气”说。“浩然之气”是指人的仁义道德修养达到极高的水平时所具有的一种正气凛然的精神状态。养成至刚至大的“浩然之气”,然后才能写出美而正的言辞。因此,作家应首先从培养自己的道德品格入手,具有了高尚的人格品质,才能写出好作品。“气”、“养气”成为后世文论广泛运用的理论名词,形成了中国文论史上以气论文的悠久传统,其源头无疑应上溯到孟子的“养气”的说法。
(3)有关“浩然之气”
浩然之气是孟子所特用的一个名词。但其确切的意义,孟子却又说是难言。后人对这个名词的解释,亦多未妥。如董仲舒说:“阳者,天之宽也。阴者,天之急也。中者,天之用也。和者,天之功也。举天地之道,而美于和,是故物生皆贵气而迎养之。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是也。”(《春秋繁露•循天之道》)赵岐《孟子注》说:浩然之气是“浩然之大气”。焦循《孟子正义》据《后汉书•傅燮传》李贤注引赵注,以为大气应作天气。颜师古《汉书叙传上》注,说:“浩然纯一之气也。”朱子《孟子集注》说:浩然之气,是“天地之正气而人得以生者”。又引程子说“天人一也,更不分别。浩然之气,乃吾气也。养而无害,则塞乎天地之间,一为私意所蔽,则欿然而馁,知其小也”。朱子又解释程子此言云:“天地之气,无处不到,无处不透。是他气刚,虽金石也透过云,人便是禀得这个气,无欠阙,所以程子曰云云。”(《语类》卷五十五)这些讲法,都以所谓浩然之气,是天地间所本有者。似乎都不妥当。
……因此我们所谓另一讲法,有提出的需要。
我们从孟子本章开头讲起。
(注:由“动心与否”引出“不动心”之“道”)
公孙丑问孟子:“不动心有道乎?”(注:课文第五段)孟子曰:“有。”此下(注:课文第六段)忽接论养勇。从北宫黝养勇,说到孟施舍养勇,又说到曾子的大勇。归结说:“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注:课文第六段末句)
此所谓气的意义,以前人也未讲清楚。照我们的讲法,此所谓气,是我们所谓“士气”之气,例如我们说:“前线士气极旺”,又如《左传》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都是说这种气。这种气可以说是“一股劲”。有这种气者,可以说是“憋一股劲”。这股劲在军队打仗,或个人打架中最可看见。所以孟子举养勇为例。勇士养勇,是养这股气,这股劲。有了这股气,这股劲,则可以“躬冒矢石”,而无所畏惧。无所畏惧,即不动心也。勇士们的不动心,全靠有这种气,这股劲。保持着这种气,这股劲,即所谓“守气”。
北宫黝、孟施舍都是以守气得不动心。孟子说:“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然而孟施舍守约也。”(注:参见课文第六段)朱子说:北宫黝“以必胜为主”,孟施舍“以无惧为主”,“黝务敌人,舍专守己”。所以孟施舍为守约。此话固然不错。但从另一点看,亦可见孟施舍高于北宫黝。因为“守气”于胜时易,于败时难。小说上描写胜兵,常用“无不以一当十”等语,描写败兵,常用“望风而逃”等语。胜兵败兵,事实上确是如此。孟施舍“视不胜犹胜也”。“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孟施舍于不胜的情形下,仍能守气,不使之馁。以视北宫黝之竖眉横目,只可胜不可败者,自然是高一层,进一步了。不过此二人之不动心,从守气得来,则是一样。
孟子此下(注:参见课文第六段)又说到曾子的大勇。《左传》说:“师直为壮,曲为老。”壮者,其气壮也。老者,其气衰也。我们亦常说:“理直气壮。”北宫黝、孟施舍之养勇,注意在气壮。曾子等养勇,则注意在理直。“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正是“理直气壮”的态度。理直则气不期壮而且壮,所以与孟施舍比较起来,曾子更为守约。曾子以此方法养勇而得不动心。其得不动心的方法,可以说是“守义”。
孟子此下(注:参见本文第七、八段)又说到告子的不动心。心孟子说:“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朱子《集注》以为“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十六字为告子的话。其余皆孟子之言,而“持其声,无暴其气”,且为孟子得不动心的方法,然持其志无暴其气上,有“故曰”二字,此曰是谁曰呢?孟子本章下文说:“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当然是孟子自引其以前所说的话。但此只曰:“故曰”,而未曰:“我故曰”,则此“故曰”或是承上文“告子曰”而来,如此则“持其志无暴其气”,似亦是孟子引告子的话。单就文法上看,这不过是一假设。但再就文义上看,有两点可与此假设以证实。
第一,如“持其志无暴其气”为孟子,得不动心的方法,则不但与下文所说“配义与道”的方法重复,且此二方法亦大不相合告子得不动心的方法为强制其心,使之不动。朱子《集注》说:告子的不动心,是“冥然无觉,悍然不顾”,是矣。然若专说“不得于言”等十六字说,似尚不能见其强制之迹。如“持其志无暴其气”,为告子的话,则告子得不动心的方法,为“持志”。持字,将把持强制之意,尽行表出。朱子《语录》云:问:伊川论持其志,曰:“只这个也是私。然学者不恁地不得。”先生曰:“此亦似涉于人为。”然程子之意,恐人走作,故又救之坚贞不屈:“学者不恁地不得。”(《语类》卷五十二)“持志”是一种把持强制的工夫。所以是“自私”,是“涉于人为”。说孟子以这种工夫,得不动心,朱子伊川似亦觉有未安,但因滞于文义,故又只得说:“学者不恁地不得。”
第二,《孟子》原文此段下,是公孙丑问:“敢问夫子恶乎长?”此一问亦可证明:上文所谓“持志”,是告子的话。如照《集注》,则孟子已将全副本领说完,公孙丑又何必再问?惟上文所说,都是别人的得不动心的方法,所以公孙丑有此问,而孟子亦答:“我知言,吾善养我浩然之气。”此下方是孟子自述所以不动心的正文。
由此诸方面看,我们可以断定,此段俱为孟子述告子得不动心的方法的话。“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持其志,无暴其气”,为孟子直引告子的话。“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为孟子于叙述告子的话时,所夹入批评之辞。“夫志,气之帅也,所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及“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是孟子代告子解释之辞,此段述告子得不动心的方法,其方法为“持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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